【双黑/太中】我将花朵夹在书页中

祝顾梓老师@孤禅 生日快乐!

是奇怪的病症,有参考老师点的赤花症,注意不是糖。中也视角第一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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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你的眼底埋葬着阴影,太宰,你有什么想要与我诉说?然而却没有?

我知道许多时候我不像是一个好的听众,但是我凭着本能分得清你与平日的轻佻有所不同,你在忧虑吗?不要急着否认我,也不要试着转移话题。

昨天一起出门的时候,我再次看见了你的杰作。用容颜俊美的尸体栽种各色花朵难道是你近一年来最新的爱好?我一阵恶寒之后询问你,你却轻描淡写地糊弄过去,你以为我就这样忘记?

你半夜的时候偷偷走出门去,在天亮之前又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地回来,我不曾过问你的夜生活,但我知道那与灯红酒绿、衣香鬓影无关。

你微微弯下的脊背暴露了你的理由——你要逃避什么,你这个装模作样的胆小鬼?

某次任务回来屋子里的窗台上多了个空荡荡的陶瓷插花花瓶,但是你从不使用。我看见你每天修剪花园中栽种的蓝色玫瑰和黑鸢尾,先是残忍地搅碎柔嫩的花瓣,将枝条随心修剪得一塌糊涂,然后空着手将尖刺握在手中,淋漓的殷红流淌到绷带和衣服上。

我从窗户看见之后直接翻出窗来揍你,然后拖着你去消毒包扎。而你一声不响,只是弯弯眉眼对着我意味不明地轻笑。

我不喜欢那样的时刻。

那样你的眼神是空洞的,当我望着你的眼睛加以探寻的时候,我只觉得浑身发毛,像是注视一口幽深无底的暗井而不是相处数年的搭档、一个活人。

我甚至会感到害怕。

那与我作为荒霸吐被封印在无穷黑暗中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更为可怕,更为令人抗拒。这令我觉得费解,我想要像人类一样好好地认真地活下去,而你,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是现在的样子,你到底想干些什么。

今早我在金色的阳光中醒来,而你不在这里。我打不通你的电话,从其他人那也问不到你的讯息。

或许某种告别在昨日之前已经完成,只是我没能清楚认识到。

因此我走进横滨的大街小巷找寻你的踪迹。暮春的风吹来腐烂花朵的香气。

我徒劳地找遍外边所有能想到的地方,然后确信你哪儿也没去,于是我推开门走回你的花园,站在新翻过的土地前方保持沉默。

我不愿意想象到底都发生过了些什么事情,但我想我找到你了。

在重力的操纵下我找到纠缠的黑鸢尾,而你的皮囊破碎,被由内而外盲目生长的枝条和根须侵蚀得不成样子。

我看见你的眼里盛开了美艳的花朵,她们在风中轻轻颤抖,并且如同时间被加速一般迅速干枯。从飘零散落的褶皱花瓣中浮现若有若无的清淡花香,闻起来是令人心安的味道。

一朵干花从枝头款款飘落,我用指尖接住她并且夹在我的书页中。这本叫做《人间失格》的书满纸都是你的字迹。我小心翼翼将书合起。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就这样死去,太宰,我同样无法怀念作为讨厌搭档的你,我只是将你的花夹在了我珍爱的书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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