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连】无题

是生贺 @麻辣山笋 成年快乐呀。

点梗双连(困难死我了)

写的是半血一目连弟弟与血族苍风兄长

走过路过的看一眼呀 虽然没有题目扣两分@森星SenStar  @沅居

其他大部分角色只有一个名字嗯…算是友情客串?

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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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相安无事在某个清晨终结。

暴怒的血族父亲一巴掌招呼在一目连脸上,身形消瘦的半血青年砸到墙角,殷红从唇角淌下,在天蓝衬衣开出刺目的花朵。青年一言不发地站起身走出书房房门,背后传来父亲的怒吼:“有本事走出这道门,就再也不要回来!”

一目连恍若未闻地不加理会。

打开宅邸大门时,他的指尖搭上门把,却顿了一顿。此时苍风恰好推开门从外面进来,上下将他一番打量,然后什么也没问,从衣袋里抽出金卡塞到了弟弟手中。

“拿着。”他命令似的说道。

一目连眨眨眼睛,乖巧收下。

“给你三个月。”苍风面无表情,“到时记得回来。”

“嗯?”一目连先是愣住,然后认真点头,“好呀。”此时他清秀的脸庞左半边肿起,甚至有丝丝暗红渗出,苍风看了觉得十分有碍观瞻,于是冷哼一声,抬手,指尖堪堪搭上一目连的面颊。

一目连倒抽一口冷气,向后退了一步。

“别动。”苍风抓住他的肩膀,“我给你治疗。”

一目连于是老老实实待在原地。暗色的力量脱离血族青年的指尖,爬上一目连的脸颊,红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一目连觉得脸上一片冰凉十分舒服,于是碧色眼瞳中浮起笑意,待苍风收手时,他微笑着说:“谢谢兄长。”

苍风颔首表示接受。

然后苍风目送一目连推开门走出宅邸,直至那道身影消融在黑夜中,才收回目光,惆怅地叹了口气。

年轻人…他想。

今日特价是香肠、黑面包加洋葱圈和啤酒的套餐,老猎人对此十分满意。他从樱色头发的服务生手里接过托盘,找了个角落坐下,往肚子里倒完啤酒,便加入了高谈阔论的人群中。

“…知道么,”一个醉的半死不活的血猎人大声叫嚷,“老子曾经,嗝,也是教会专属的猎,猎魔人,有银色徽,嗝,章,的那种。”

周遭人群疯狂嘲笑,“你就吹吧,上回你还说你杀过血族的伯爵呢。要是你有这么大本事,至于到这种地方来吗?”

醉醺醺的血猎人骂骂咧咧回嘴,然而其他人也喝得不少,眼看一场纷争又要开始,那个樱花色头发、绿色眼睛的服务生及时插进来,拖走了醉得最厉害的血猎人丢到门外。

“你…”血猎人模模糊糊嘟哝些什么,一目连仔细聆听片刻,然后俯下身去摸索猎人腰侧的皮袋。

银币,烟草,乱七八糟的卷烟纸,刀片…终于他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于是用指尖夹出来,迅速塞进自己口袋里,然后长长出了一口气。

“真是抱歉私自拿走了你的东西,”他压低嗓音对猎人道歉,“不好意思,我会补偿的。”

翌日清晨血猎人醒来,拍拍口袋发现多出一张金卡,顿时狂喜不止,根本什么也不追究便冲进了酒吧,把所有酒水挨着点了一遍。第三天的黄昏,他的尸体在护城河里沉沉浮浮,脸上是惊恐至极的扭曲笑容。

“这是诅咒!”人群里流传出这样的谣言。警察翻看尸体检验时,发现他的颈侧有一个犬牙尖锐的牙印。

“是吸血鬼!愿神明保佑这个可怜人!”牧师领着信徒们喃喃祷告,“愿神明的光辉照耀每一寸黑暗。”

人群低下头在胸前画着十字,末尾转角的阴影处,一个戴兜帽的年轻人悄然离去。掠过的河风撩起帽沿一角,隐约可以窥见其中樱粉色的长发。

让光辉照耀了每一寸黑暗的话,那真是令人难以忍受的刺眼呢。年轻人这么想着,身形消失在转角的阴影里。

当所有人以为差不多结束时,深夜的停尸间迎来不速之客,啊,是教会的守夜人,和异端有牵连的案子都会暗中被他们调查。这位神秘的客人仔细查验了血猎人的尸身,然后疑惑:谁拿走了圣徽做什么?看这脖子上的伤痕…狗咬的?

“第多少次了?”满身血腥的一目连刚刚回到住所,便被苍风抓住了领口,强迫着与兄长对视。苍风的右侧脸庞潜藏在暗夜里,左侧眼眸由苍翠转为猩红。

他在生气。一目连想。可是气什么呢?

“我问你这样受伤,是第几次了?”苍风听上去格外冷酷,上位血族的威压隐约可察。

一目连疑惑地眨眼,莫名显出俏皮:“兄长,我并没有受伤。”

…苍风果断松手扔掉弟弟,撇过头去掩饰自己的表情,“那你这一身鲜血都从哪里来的?”他顿了顿,压低声线,“你最近一直在从教会手下救那些半血?简直是在找死!”

呀,被发现了。一目连丝毫不感到惊慌,因为他无比清楚父亲和兄长都不是表面上显示的那样恪守种族的差别,乃至歧视半血——否则他的童年少年不会过得那么太平。而当出门之后,他才认识到父亲的伯爵领是多么难得的一块相对的安宁之地。

“没有关系。”一目连拿开苍风业已松开的手,用力握了握,他扬起笑容、自信满满地说,“我会做到的,总有一天人类和血族能和平共处!这样半血就不会处处受到限制。我已经想好了实施方案,只要…”

“幼稚。”苍风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你的方案在桌子上,我看过了。不可能。”他退后几步,脸色阴沉,“去洗澡,然后忘掉你的方案,跟我回家。”

嗯?一目连不明所以,只觉得兄长的心情莫名地瞬间糟糕,心下并不想和他对着来,于是乖乖洗澡换了干净的衣衫,走到兄长面前再开口却是回答:“我不走。”

苍风暂且没有说话,倚在窗边意味不明地看着他。

一目连同样不再言语,耐心地等待。他湿漉漉的樱色长发遮住半面,左侧眼眸如同温润的翡翠,表明的立场却十分强硬。

极为相似的兄弟两人安静地对视,看见对方便如同窥视镜子,又从彼此眼中看见自己的倒影。一目连生性柔和却又固执,从小到大都叫苍风惯着他,这次他同样不打算让步。

“你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苍风最终转过头,“那之后,我无论如何都要带你走。”他没说要提前带人回去的理由,同样不再过问一目连的作为。

是风雨欲来的感觉。一目连收敛发散的神思,决定趁兄长没改变主意坚定地点头。

“我答应你。”

此时距离他们原本的约定,还剩下一个月的时间。

“见面的结果怎么样?”城堡的书房里,父亲端正地坐在书桌后,手里拿着书却只随意翻翻,似乎早早就在等待长子的归来。一眼望去长子背后不见另一道人影,伯爵便已得到答案,于是长长的叹息响起,“唉…跟你小时候真是一模一样。”

苍风停在书桌前,沉默着奉上一叠文件。

“血族内部越来越不太平了,人类也想要一场战争吗?”伯爵翻看着文件,沉重的叹息接连不断。

血族的黑夜议会中激进派越发强大,同情人类和半血的温和派生存空间受到压榨不说,还面临着来自极端分子的疯狂恐吓与暗杀。前些日子女侯爵青行灯被人发现死在自家庄园的密室中,疑似的凶手骨女似乎和议员御怨般若有些隐隐约约的联系。男爵食发鬼整日宣扬他的变态美学和歧视言论一度引发了小型的武装冲突,若不是姐姐烟烟罗当机立断出手控制,局面险些恶化到难以收场。

“真是让人头疼啊,苍风,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才好?”伯爵这样说着,却并不期待苍风的答复。

书房被沉默长时间笼罩。等到伯爵终于看完了文件抬起头来,苍风轻轻躬身行礼,“我先告退了,父亲。”

他不等伯爵回答便转身走人,打开书房门时,听见背后传来父亲的提问:“…苍风,最近右眼,还疼吗?”

捏住门把的手紧了紧,苍风的声音毫无起伏,他回答:“早就没有感觉了。”

“想做什么,就去吧。”伯爵幽幽的叹息般的声音饱含沧桑和苦楚,“别让自己后悔就行了。你从来,都是我的骄傲。”

“是。”苍风平静地回答。

他从来不后悔。不过是失去一只右眼罢了,这种程度,远远不够让他后悔。

他打开房门进入走廊,一位优雅的人类女士款款行来,苍风微微低头行礼,“夫人。”

那是一目连的母亲,苍风的继母,血族伯爵公然宣告的正妻。

夫人微微一笑,带着长辈的慈祥,她温言细语:“祝你做个好梦。”

遥远的山脉轮廓,排得长长的领救济队伍,了无生趣的面容,争吵,焦灼,烈火,嘶吼,飞旋的子弹,鲜血,剧烈的疼痛。

苍风今夜的梦境颇不平静。

他醒来时有片刻恍惚,翻身坐起表情茫然,微微颤抖的手指抚上右脸,触碰到长发掩盖下枯萎的肌肤。破碎的梦境给他遗留下灼烧和被穿透的痛感,无比真实。

罢,毕竟都是真实经历过的事。苍风想。因为一目连和父亲的缘故,不小心再次忆起。

那时候的苍风和现在的一目连差不多大,二十出头,也许再多一点,正是无所畏惧心怀理想的年纪。他从种种渠道观察到种族间的冲突,巧合下与一名聪慧的半血少年交上朋友。两个理想主义者相遇的结果是他提前向父亲祈求得到了一块自己的领地,在那块名叫筑紫的地方实行了他的改革。

敢想敢做的少年迎来了现实的当头一棒。

“根本没有血族愿意到这种地方来嘛!”半血少年气呼呼地拿着鹅毛笔计算一个月内的领地开支,“喂我说,苍风,全都是半血和人类奴隶跑到这里来啊!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是啊,真伤脑筋。”苍风盯着窗外,他在看新来的领地居民排队领取救济的长长队伍。大部分人来到筑紫之前都过着极为悲惨的生活,既没有健康也没有手艺,指望他们挣钱太不现实。少年子爵苦恼地敲头,“不行不行!但是我本意不是想开救济院呀?”

半血少年眉头一扬,“有些人甚至根本不配领到拯救!他们本来就是流匪,混进来骗吃骗喝还要偷东西打人!你的部下们根本不会鉴别,而这个月类似的事情已经二十起了!你知道这是多大的损失吗!还有血族,他们没有一个愿意接受限制力量和地位的律令!”他激动得扔掉了羽毛笔,走上前扳住苍风的肩膀,“苍风!我们之前都想得太美好了!”

苍风摇摇头,“我还能坚持一段时间,最近可以试试扩大我手上的生意规模,只要熬过这一段艰难的日子,以后总会慢慢好起来的。”

半血少年喘着气松了手推开苍风,还是一脸焦灼,思绪千回百转间不知道想着什么。

出乎苍风意料的是筑紫的财政状况迅速稳定了下来。那些闹事的人每次都被抓捕,之后交给半血少年处理,于是全筑紫的治安也有了明显改善。虽然还是没有其余的血族愿意纡尊降贵来这小地方待一会,但是苍风已经很满意当前的局面。至少,他救了许多可怜的半血不是吗?在人类那边半血人人喊打,在血族这边半血猪狗不如。然而他们生来就该是这样的悲惨命运吗?苍风盯着友人算账时飞快移动的笔尖心想,让我以这微不足道之身来试着拯救他们吧。

那个少年是最受他信任的半血,最后却成了乌托邦崩溃的第一环。

“你在做奴隶贸易?!”素来冷静自持的苍风怒火冲天地扯住少年的衣领,咬牙切齿,“你疯了!这样的筑紫跟其他领地有什么区别!”

“至少我们拯救了一部分无辜的人!我卖出手的都是流匪!”少年硬气地顶嘴,“这是让你的筑紫维持下去的最佳方案!”

“我不接受这样的解释!”苍风几近于咆哮,“你让其他人知道了会怎么想!”

少年一哽,旋即露出凶狠的神情,“我供他们吃供他们穿他们还想怎样?!有一处安身之地还不够吗?!离开筑紫,只会重新沦为奴隶和食物!”

苍风和少年这样决裂,半血少年被严禁再插手筑紫的事务,苍风劳心劳力却挣不到奴隶贸易十分之一,筑紫的日常开支都难以维持,遑论愈来愈多涌现的逃奴。而少年冷眼旁观,终于有一日苍风接到他离去的书信。

少年在印着彼岸花的精美信纸上重重写下:

你会后悔。

那是肯定的陈述,而非气急之下的诅咒。

苍风烧掉了那张信纸,转头吩咐绝对不能踏出奴隶贸易的第一步。

而相比于处理筑紫的财政和治安问题,血族大人物的兴师问罪简直不要太容易。问题的根源在于许多筑紫居民都是其他血族的逃奴,然而大多数血族并不打算为了区区奴隶同一位子爵撕破脸皮。苍风只用一些礼物就换来了他们的所谓谅解,虽然他清楚那些人只是想看后续发展,当一个笑话对待。但是——“我是认真的,父亲。”他站在伯爵的书桌前,眼神如此坚定。伯爵沉默许久,最后对他露出了笑容。

“苍风,无论如何,我以你为傲。”

——砰。

他的骄傲被一颗来自人类的子弹击碎。

苍风做梦也想不到人类会第一个对他的领地下手。这是为什么?我明明想要的是相安无事,我明明那么努力救济人类和半血,我…

他看见他的子民哀声哭嚎,看见同为人类的士兵对手无寸铁的领民举起刀枪,看见城池破碎,烈火熊熊。人类的军队带来足够的圣水和银弹,将血族与半血奋力撑起的防护一次次撕开。苍风力竭倒地,挣扎着要爬起时看见一双军靴在他面前站定。他仰起头,瞪大了眼睛。

“…是你。”他喉咙干涩。

“和平手段做不到的话,就只好先打一架再谈判了。”曾经的少年心平气和地扣动了扳机。

还有三天,苍风已经等不及要带一目连回来了。短短不到半月,血族的政治格局彻底改变。强硬派在议会中占据了绝对的优势,直接“合法地”通过了与人类开战的决议。作为女王的阎魔有心阻止,却被议员夜叉以女王不能干政为由驳回。人类那边反应同样迅速,大批的军队已在边境集结。

“总觉得事情有些诡异,是谁在背后操控着一切呢?”伯爵眉头皱成川字,苍风看起来在认真思考政局,脑子里想的却是怎样不惊动人类地带弟弟回来。

据伯爵的探子汇报,一目连不知通过什么途径加入了教会的守夜人。苍风听说过守夜人的名头,那是受教会认可的异端审判队伍。

一目连大概是想通过渗透教会让人类对血族有所改观?在守夜人中偶尔还能救下无辜的半血。偏偏选择了艰难的道路啊。苍风难掩忧心忡忡。而且…他怎样掩盖了自己的半血身份呢?

今晚的目标名为妖刀姬,据说是某个血族大人物失控的眷属。一目连在外围绘制法阵泼洒圣水,同事们冲在前面与那女子短兵相接。一目连从来不会主动杀戮,但是却认真地辅助同事们的工作,比如保障后勤,比如绘制阵法防止目标逃脱,比如治疗。同事们有时会开玩笑地说他应当成为一个牧师而不是守夜人。

当妖刀姬终于被斩杀时,一目连默默收好盛装圣水的银瓶。没人注意到他始终不曾摘下手套。守夜人的同事各自负伤,一目连为他们临时包扎,然后大家互相搀扶着走回教堂。

“说来这女人可真是厉害。”一个守夜人抱怨,“看起来像个花瓶,居然把我们弟兄们打成这个样子!我差点被她削了!”

“那个,我总觉得我好像见过她…”另一个人若有所思,“…唔…像是…哪里的…使女?”他忽然打了个寒噤,不再言语。

是啊。一目连垂首敛眸,默默不语。我也见过。

那是源家的使女。

她曾经出现在伯爵家的舞会,也出现在过教堂,陪在某位大人的身边。

…这可真是让人伤脑筋呢。

两个种族的战争终于打响。滚滚的历史洪流裹挟无数性命而去,谁还在乎区区两个伯爵之子?

苍风在约定的时间跨过边境,却失去了一目连的影踪。他徒劳地派人探听找寻,只知道守夜人队伍许多都派去了前线。血族那边的征召令此时意外到来,他撕碎文书,痛苦地扯住自己的长发。

为什么放任他用生命冒险?为什么不早点带他回家?他苍白无力地质问自己,内心却是清楚自己拒绝不了一目连,就像当年父亲拒绝不了自己——

那个已经躺在干涸的血泊中的青年,惊醒时第一句话,说的是不要报复。他的右眼蒙上纱布,殷红分分明地渗出来。但他还是说:不要报复。

冤冤相报何时了。

没能守护自己领地上的子民,是我的过错。

伯爵叹息着摸摸长子的头。

傻孩子。当年父亲这样说。

傻吗?此刻苍风心想。大概吧。一目连比我还要傻呀。

伏击战一切顺利,除了某一个方位。那些守夜人负隅顽抗,尤其一个樱色头发的青年,奋力格挡每一次进攻,他的刀枪却从不往敌人的致命之处。

愚蠢的仁慈。进攻的血族给出如此评价,然后命令手下分几个人拖住他,趁机赶紧解决其他守夜人。没想到青年奋不顾身地挡在前面,手指划过半空,撑起血红的防护。

“血族?!”双方说不上哪边更震惊。守夜人队伍看一目连的目光顿时复杂,而那血族仔细观察得出结论:“区区半血。拿下。”

苍风所不期待的相似结局到底出现在了一目连身上。虽然当初的血族因为伯爵的缘故没有杀掉一目连,却也废了他一只眼睛“聊作警告”,还是右眼。鲜血淋漓的一目连被送回伯爵领,苍风当场如遭雷击。他冲上去紧紧抓住弟弟的手,痛心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他痛心的并非一目连的重伤,而是在弟弟身上看到与自己相似结局的内心无力。

“难道要放弃吗?”病床上的一目连面色苍白,却神采奕奕,“其实我觉得,”他扬起一贯的灿烂笑容,“趁着年轻,还可以再试一试。”

再?我已经试过很多次了。苍风倚在窗边,眺望远处山脉的轮廓,恍惚间又想起筑紫。他轻轻摩挲着枯死的右眼,开口道:“那便,再试一试吧。”

归罪于愚蠢或者天真都好,总让我,再试一试拯救他们吧。

“兄长会帮上大忙的。”一目连肯定地说。

“但愿如此。”苍风回给他一个温和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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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展开太快的缘故是因为我把整个局铺的太大了靠双连救不了场23333一想到全部描述要的字数我就懒癌发作难以行动

疯狂暗示源赖光出来接锅

努力把最喜欢的烟烟罗安插在了文里出现一下。。

最后,再次祝 @麻辣山笋 成年快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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